成都是个温温的城市,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半夜的时候在雾气中走路,四面平坦,一眼就能够看很远。和德国的城市很像,但是少了许多大度许多温馨。很难找到安静的角落。
不能说讨厌,但是也不能说喜欢。
在那里呆着,我变得不温不火,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堂姐在火车站见到我,带我回她的家。
第二次见到姐夫,温温的四川男人。
不时地爆发争吵,我坐在旁边一言不发。似乎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都会这样。
有莫名的陌生感。疏离感。
眼前的这些所谓的亲人让我想要逃离。永不再见。
于是出去住旅馆。70块钱一夜。单人房双人床。空调开到30度仍不觉得暖。
睡觉变成一种奢侈,整天整夜的失眠。
无论如何,我都必须去弄点安定了。再这样下去,还有什么生活可言。
我痛恨争吵。
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让我变得如此不可理喻,他必定是我非常非常爱的人。在他的面前我必定能够连自尊都不要。
什么都不要。只要肆意的温暖。
没有这样一个人,所以在我说我脾气不好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微笑着看我,在心里否认。
谁见过潘姐和人吵架?
除了我爸妈,还有谁?
莎说,你生气的时候只会沉默,扭头就走。
喜欢看阿馒写的东西,她和叶子一样有很自我的一面,说我想说的话,做我不能做的事。她是我唯一见过的网友。我记得我当时给她留言,我说我要见你,给我打电话。她什么都没有问,简单的约了时间。逛街,泡吧,去她朋友家留宿。
我当时就那样简单的把自己像垃圾一样的抛给了她。
莫名地有信任。有依赖。
在酒吧里我坐在她腿上抱着她跟她说话。在舞池里我粘着她不让她远离。
后来,后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再提。在QQ上见面也只是简单地问,还好吗。
还好吗。
研究生考试结束,大家都陆陆续续地离开。
学校里安静的像座坟墓。
这个新年,我要怎么过。
居然没有一点想要回家的意思。家对我,似乎再不是一个城堡。就算是,也已经废弃。
还是很想很想有一个不需要说话的工作,很想很想只和动植物们一起生活。远离人群。
在一个废弃的盒子里面找到一片药。维思通。当初我自杀吃的药。留下来做纪念的一颗。
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纪念的了,但是可以用来拯救。给我一个安静的夜。
安眠的夜。
万福。
陌。安眠到死的花。
200701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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