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的第一个夜里便遭遇冰雹。
在阳台上和班上的女孩子们拥抱聊天。很开心的样子。
我跟所有人说我厌恶北京,我这样的烂人根本没有公司肯要。
是的。我对自己无比失望。
在回重庆的火车上我跟人说我高中毕业,拿着父母的钱四处玩乐,找不到工作。
他们说你可以去做服务员啊。
笑。服务员不是太累了吗,我这样的人怎么吃得了苦。
然后我看见所有人眼睛里的无奈,以及鄙视。
恩。我应该被鄙视。
凌儿很担心我,她去学校问他们老师我应该怎么办。
我跟她说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思索我的未来,认真的做一个决定。
叶子说,你要自信。这很重要。
我说我知道。而事实上,我做不到。
重庆的天空在一夜风雨之后变得很明亮。
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睛。
恍然的,从梦中惊醒。
以前所有的生活,在法国的一年以及童年的阴暗,都只是一场梦。
似乎都不曾发生过。
海明威却说:如果你有幸年轻时住过巴黎,那么他会一辈子都跟着你,犹如一场可以带走的圣宴。
小雷的唠叨,让我习惯的反观自身,如此可怖。
一天一夜的火车让人无比疲累。
人们象垃圾一样的被扔得到处都是。
到站的时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终于,被火车这只大虫子消化以后象粪便一样地拉出来了。
终于。我再次回来。
再次没有了方向。
乱着头发,带着哀乐,四处游荡。
安康。万福。
Vera
20070417
THE END
暂无评论内容